2013年1月28日星期一

今日博讯网,店大欺客也!

 今日博讯网,店大欺客也!
                            高洪明
      今日博讯网,店大欺客也!
      今日博讯网,名不副实也!
      今日博讯网,心胸不博大,眼光却浅薄。
      今日博讯网,心胸远不如往日之博大。
      今日博讯网,眼光之浅薄却远胜往日之深阔。
      以上结论不是妄言,本人感觉可佐证一二。
      本人自从2007628日出狱以来,一直是博讯网的忠实读者。
      本人也一直是博讯网的首选首发投稿人,投稿不会少于200篇。
      本人由于家庭方面的原因,从20117月至20128月,中断投稿。
      本人从20129月以来恢复向博讯网首选首发投稿至今。
      本人一共向博讯网首选首发投稿二十几篇,不算多。
      但是,博讯网首发大概只有两篇,其余都做来稿处理。
      令人不能理解的是本人投稿稿件至少要压12小时以上。
      本人投稿大体一半的稿件要压24小时以上。
      本人投稿两篇文章至今未发。
      什么原因招惹博讯网如此歧视本人呢?
      本人认为是我的文章中某些观点或看法,博讯网的某些编辑反感或反对而造成的。
      本人以上看法可能偏颇,可能不中听,请博讯网原谅啦。
                                               北京:高洪明
                                               手机:13522267658
                                                2013129
   

高洪明和您聊点儿监狱里的事儿之三

                   高洪明和您聊点儿监狱里的事儿之三
                               高洪明
     东城预审处初进初审
     满载着我和四名警察的红色夏利轿车向前疾驰,一会儿就驶出了繁华喧闹的市区。
     轿车沿着笔直宽阔平坦的马路越开越快,从轿车挡风玻璃前面看到的是行人少,车马稀,花不繁,树不密。我猜想,轿车已经开到北京郊区了。
     轿车减速了,慢慢的停在了一座灰色的大铁门前,大门两边是一道灰白色的高墙。那个着装警服的警察打开车门下了车,朝着大铁门旁边开着的小门走去,他进去了。一会儿,大铁门沉重地缓缓地向着一边打开了,轿车开了进去。开到一座朝南的3层办公楼前。
     我看到办公楼前,有四五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散漫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人。轿车门打开了,在那两个便衣警察包夹下,我和两个警察下了车,和着装警服的那个警察一起,来到那四五个警察面前。他们互相交谈了几分钟的样子,送我来的那个着装警服的警察对我轻松地说:“高洪明,你到地方了,跟他们走吧!我们走了。”说完他和那两个便衣警察就上了车,他们的红色夏利轿车就一溜烟儿地开走了。我愣愣的站在那里。
“高洪明!叫你那,跟我走吧!”一个身材魁梧,胖乎乎的警察在高声对我说话。
“走吧!我跟着。”我应声回答着。
“你在前面走,我说往哪儿走,你往哪儿走!”胖乎乎的警察命令我。
在这个警察命令指引下,我走进了办公楼,我顺着楼梯上楼,到了3层让我左拐进了一个普通的办公室。这时,我才看到那四五个警察都跟在后面,也进了这间办公室。
“你坐好了!”胖乎乎的警察命令着。我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一把木制办公椅上。
“站起来!那是你坐的地儿,坐那儿!”他大声命令我。我糊涂了,我坐哪儿呢?
他给我指了指靠近办公室门口左手靠墙的一截木头桩子说:“看哪儿那,坐那儿!”
我定睛一看,那个木头桩子有40厘米高的样子,是个四边棱柱体,下面大,上面小,而且上面是个大约45度角的斜切面,只有一巴掌宽窄大小。天哪!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椅子。我心想:“这是哪个孙子设计的椅子,是人坐的吗?”
我坐在那把不是人坐的木桩椅子上。审讯开始了。
审讯开始曲,无非是胖乎乎的警察问我姓甚名谁,年龄民族,单位职务,我一一作答了。
那四五个警察开始蔫溜儿啦,走地只剩一个了,那人不高,精瘦的,坐在旁边办公椅上。
胖乎乎的警察,一边抬头仔细地问着,一边低头认真地记着,忙得不亦乐乎。
我坐在特制的木椅上,累得很,难受得很;因为那不是把人坐的椅子!
我似坐非坐,似站非站;想站不能站,想坐不能坐;靠墙坐也坐不住,前倾坐也坐不住;总之,是半拉骑马蹲裆式。我心里骂着:“设计这把特制椅子的人,真不是人揍得!”
“你为什么要去天安门广场闹事撒传单?
你们团伙有几个人?
你是不是吃饱撑的?
你放着那么好的工作不干,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你这么做是不忠不孝,你对得起谁?
共产党对你不薄,你为什么忘恩负义?”
等等、等等。
胖乎乎的警察不断发问着。
“我去天安门广场撒传单是悼念六四事件死难者,是要求中央平反六四事件。
我没有团伙,只有我一个。
我不是吃饱撑的,我是吃饱了尽尽我的社会责任。
我从来脑子没有进水,对六四事件死难者无动于衷的人才是脑子进水了。
在悼念六四事件死难者问题上,我只能忠孝不能两全;我对得起历史,对得起人民,对得起良心。
我的职务待遇都是自己干出来的,从来没有走过后门,我谁的也不欠。”
等等、等等。
我不假思索,对答如流地回答着。
胖乎乎的警察不厌其烦地反反复复地发问着,我坐立不安地没完没了地回答着。
“你为什么要用撒纸钱的方式到天安门广场闹事呢?”他突然发问。
“撒纸钱悼念死去的亲人故友是中国人的传统方式;我用撒纸钱的方式到天安门广场去悼念六四事件死难者,就是要表达一下我对六四事件的看法。”我激情地回答他。
“你做了多少纸钱?”他继续问着。
“我不知道我做了多少纸钱。”我继续回答他。
“你做了360个纸钱,你什么意思?”他莫名其妙地发问,让我无法回答他。
“做了多少纸钱我真不知道,你们说多少是多少吧!”我淡淡地甩了一句回答他。
“纸钱上的口号是不是都是你自己写的?”他接着问道。
“是我写的,当然是我自己写的。”我自豪地回答他。
“你一共写了几条?都写什么啦”他继续对我发问。
“‘要求平反六四’‘汲取血的教训’‘悼念六四死难者’‘推进民主改革’等4、5条吧”我一边想着一边数着手指回答着。
“做纸钱用的剪子呢?纸钱上写口号的画笔呢?”胖乎乎的警察继续不厌其烦地追问着。
“剪子和画笔都在家呢。”我不耐烦地回答着。
突然,我的脑袋一阵眩晕,我感觉饿得不行了。我腾地站了起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左侧墙上挂的电子钟已经下午两点了,我才注意到我对面是铁栅栏保护的3扇明亮的大玻璃窗,我才注意到右侧靠墙有两个摆满卷宗的铁皮文件柜,我才注意到头顶有盏吸顶灯,我才注意到我面前是张宽大的老旧的摆放用品凌乱的普通办公桌,我才注意到那个胖乎乎的警察警衔是二督,我才注意到旁边那个瘦子警察是个三督,我才注意到办公室里只有3把椅子,我才注意到办公桌上那个破旧的嗡嗡转动的台式电风扇。因为审讯时间太长,我的确是坐得、累得、饿得头昏眼花了。
“高洪明你想干什么?给我坐下!旁边瘦子警察站起来,对我吼着。
“几点啦?不给饭吃,我饿晕了。”我无所顾忌地大声解释着。
“你没吃饭,我们也没吃饭,嚷什么,一会儿送你回号里再吃!”胖胖乎乎的警察大声告诉我。
“这是不是看守所?你们审讯我快一天了,你们姓甚名谁我都不知道!”我又坐下,向他们发问。
“这是东城分局预审处,还没送你去看守所呢!你别着急。我姓G,他姓X,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吧!你听好,我告诉你一下预审处的规矩。”胖乎乎的警察又慢条斯理地说下去。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要遵守这儿的规矩,我叫你说你才能说,我叫你坐你才能坐,你不准乱说乱动,你别忘了这是预审处。”胖乎乎的警察不紧不忙地对我说着。
我坐在那个该死的特制椅子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累得我头昏眼花,腰酸背疼,我后来什么也听不下去,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反正我麻木了。
“高洪明!别发愣了。我送你去看守所。”胖乎乎的警察提高嗓门喊我的名字,吓我一跳。我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连忙问他。
“干嘛?”
“送你去看守所!走吧!你不是饿了吗?”那个瘦子警察阴阳怪气地回答我。
听明白了,我赶紧站起来,走出预审室,我顺着原路下楼。
我在前边走,胖瘦两个警察跟在后面。
“慢点儿!想跑怎么地?”瘦子警察故弄玄虚地大喊着。
我有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让两个警察跟上。
我走出预审处办公楼门口,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往哪儿走了。因为这个院子很大很大,水泥方砖铺就的宽阔的地面上,没有几个人在走动,给人一种不安不祥的感觉。
“别愣着,往前走!”胖乎乎的警察命令我。
没有方向感的我,慢腾腾地向前走去。
“别走了!到了!”瘦子警察喊了我一声。我站住了。
我看到眼前是一座用很粗的铁栅栏修建的门楼,大门也是铁栅栏的,门口有个岗亭,一名肩上斜跨冲锋枪的武警战士,警惕地站在那里。门口挂着两块长长的匾牌:一块是看守所的牌子,一块是拘留所的牌子。这两块牌子真有点儿瘆人,它散发着凶气、寒气,冷森森的、阴森森的。
我站在那里,胖乎乎的警察站在那里,瘦子警察也站在那里,等着......
                                                    北京:高洪明
                                                    手机:13522267658
                                                    2013128
     

2013年1月26日星期六

解决朝鲜核问题之我见

       解决朝鲜核问题之我见
                               高洪明
     朝鲜近日发表恫吓世界的声明,说什么又要进行第三次核试验,举世皆惊。
     本人不才,没有朝核问题专家的眼光,也想谈谈自己的一孔之见:
     一、平心而论,朝鲜有发展自己核武器的权力。人家是主权国家吗?
     二、实事求是地说,朝鲜是个金家王朝专制的暴政国家,它充满了诸多爆炸性危险向邻国扩散的可能;因此,大多数国家不愿看到朝鲜拥有核武器。
     三、朝鲜对于核武器及洲际弹道导弹是志在必得,势在必得,无人能够说服。
     四、如果联合国安理会真想一举解决朝核问题,那么办法只有一个,即授权安理会常任理事国采取“先发制人,定点铲除,摧毁朝核设施”。舍此,没有其它办法。
     五、如果朝鲜发疯,中国是最大的受害者;因此中国应当赞成铲除朝核武器。
     六、如果俄罗斯隔岸观火,无关痛痒,貌似公正;那么安理会其他国家就不要理睬它。
     七、在朝核问题上,韩国最危险,日本最着急,美国最关注,中国最担心,俄罗斯最轻松。
     八、多数国家决定解决朝核问题,就能解决;一两个大国决定解决,也完全能够解决。
     九、朝鲜核问题何去何从?东亚各国拭目以待!欧盟各国拭目以待!世界各国拭目以待!伊朗拭目以待!
                                                     北京:高洪明
                                                     手机:13522267658
                                                      2013126
      

2013年1月23日星期三

也把中共及其特权关进宪法的笼子

                   也把中共及其特权关进宪法的笼子
                             高洪明
     今日中国媒体报道了中共中央总书记、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有关把党的领导干部的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的讲话。这个讲话,是大得党心民心的,人民是会听其言观其行的。
我进一步冒昧地认为:也应当把中共及其特权关进中国宪法的笼子里。理由如下:
一、共产主义是大公无私的,但共产党人是有私心私利的。
二、共产党是为人民服务的,但共产党员是有私心私利的。
三、共产党人是人,但不是圣更不是神;他们不管是普通党员,不管是党员干部,不论是党的高级干部,不论是党的中央委员,也不论是中央政治局委员,也不论是中央政治局常委,都是有私心私利的;这是真实的活生生的人;谁否认这一点,他不是骗子就是傻子。
四、中共为自己规定了应有尽有的法定权力,如政治权力、经济权力、文化权力、社会权力,司法权力、军警权力、党化的公民权利以及为人民服务的权力;而且这些权力统统是垄断性权力,统统都是千秋万代的权力。
五、中共的垄断性权力就是中共的特权,就是中共的特权现象;这是中共党内产生无法遏制的不可救药的癌症式腐败的制度根源;不改变这一点,中共党内癌症式腐败是无法治愈的。
六、因此,也应当把中共及其特权关进中国宪法的笼子里;否则,中共各级领导干部的权力也不可能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即便暂时关进制度的笼子,也会随时破笼而出的。
七、所谓把中共及其特权关进中国宪法的笼子里,就是说中共要把中国人民的政治权利、公民权利、经济权利、文化权利和社会权利统统还给中国每一个国民,让中国每一个国民都成为名副其实的公民。
八、把中共及其特权关进中国宪法的笼子里,是中国人民的要求,是时代潮流的要求,是实现中国梦的要求,是每一个中国人的要求。
九、中共及其特权,何去何从?中国人民拭目以待!时代潮流拭目以待!实现中国梦拭目以待!每一个中国人拭目以待!
                                                    北京:高洪明
                                                    手机:13522267658
                                                     2013123

2013年1月22日星期二

高洪明和您聊点儿监狱里的事儿之二

                   高洪明和您聊点儿监狱里的事儿之二
                              高洪明
     东华门派出所夜审记
     两辆神秘的黑色轿车,相距二三十米,一前一后掠过中山公园门口,继续向西疾驰。
     前面这辆轿车后备箱打开着,里面放倒一辆黑色的自行车,自行车的前轮在轿车疾驰的惯性下,偶尔地前后转动着。后面这辆轿车上满载五个人,紧紧跟在后面。
     这两辆神秘的轿车就是北京警方的便衣警车,他们绑架了我以后,一路向西疾驰。
     我被两名年轻的便衣警察紧紧包夹在轿车后排座的中间,除了两只眼睛能够转动之外,身体各个部分都不能动弹。我惊魂未定,双眼紧张地注视着轿车挡风玻璃前面的景物。
     倏地,前面那辆轿车来了个右转弯,驶进了一条街道;我坐的这辆轿车也来了个向右急转弯,跟进了这条街道,一前一后向北疾驰。
     轿车挡风玻璃前面的景物在我瞳孔里,不断飞速变化着。
     左首是青砖黛瓦的北京四合院的门楼门口,目不暇接的变化着,向轿车后甩去。
     右首是高大的绿瓦红墙,接连不断地涌入眼帘,又让轿车抛在后面。
     很快地两辆轿车又来了个右转弯向前疾驰,我看到了右首远处的角楼和城墙,这时我才豁然开朗,我才知道刚刚轿车疾驰过了南北长街,现在疾驰在景山前街上,向东而去。
     两辆轿车很快开进了狭窄的街道,然后三拐两拐开的很快,我就不辨东西南北了。
     前面那辆轿车驶进了我右首的一个大门里,我坐的这辆轿车停在了这个大门外。这两个年轻的便衣警察喝令我赶快下车,一个先下车,然后我下车,那个再下车,两个人架着我的两只胳膊,向大门口里走去。
     这时,我看到满院子里是三三两两的人群,有穿警服的警察,有穿便装的人们,分不清哪个人是便衣警察,哪个人是老百姓。
     我抬眼看去,这是个三层小楼,楼门口挂着长条木牌,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东华门派出所”几个大字,还写着小字我想无非是“北京市公安局东城分局几个字而已。
     楼门口台阶上,站着三个人,在认真地摆弄着一台大大的长长的架在高高的三脚架上aaa的摄像机,他们的摄像头正对着我在录像,他们在百忙着。
我看到了有人在为我录像,我就有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儿,昂首挺胸,满脸庄严,眼睛炯炯有神,目中无人地在两个便衣警察的包夹下,英雄般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向楼门口里走去。
他们包夹着我,一步一个台阶向着楼上走去。我此时的感觉是,我不是在上楼,而是在下地狱,而是在走向地狱之门。
他们把我带进三楼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命令我坐在一把木制的高背办公椅子上,一个便衣出去了,一个便衣在看着我。
这时,我才迅速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一面墙边有两个大文件柜,我的前面是一个大大的办公桌,办公桌两边有几把木制的高背办公椅子,头上有两盏吸顶灯,办公桌上有一盏绿罩的普通台灯,桌子上凌乱地摆放着一些办公用品,桌子旁边还有一台没有擦拭的落地扇。我观察着,我思忖着,我怎么应付警方的讯问呢?我没有底,心里空落落的。
也就过去三两分钟的样子,那个出去的便衣带进三四个人来,他们分别落座。一个中年人不紧不慢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办公椅子上,居高临下地向我发问了,讯问开始了。
“你叫什么?”中年人发问。
“我叫高洪明”我认为此人一定是这些便衣警察里的大头目了,我认真回答着。
“工作单位?”
“北京外交人员服务局”
“说具体点儿”
“北京外交人员服务局行政处管理科”我接着回答着。
“担任什么职务?”
“副科长”我低声回答着。
“六四你家死人了吗?”
“我家没死人”我平淡地说。
“你家有人致伤致残吗?”
“我家没人致伤致残”
“那你吃饱了没事撑的到天安门广场撒什么纸钱?”中年人迷惑不解地发问。
“六四我家是没死人,我家是没人致伤致残,但别人家死人了,别人家有人致伤致残了;我认为六四事件是错误的,所以我一定要去天安门广场抛洒纸钱,悼念死难者。”我理直气壮地地回答着。
“你们团伙有几个人?”中年人提高嗓门继续发问。
“就我一个人,我没有什么团伙!”我实事求是地回答。
“你还不老实!快说?”中年人声色俱厉地发问。
“就我一个人,我真没有什么团伙,你们可以调查吗?”我不得不再次回答同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联系外国记者,叫他们到天安门广场采访,故意给国家抹黑?”
“我就是要让全中国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六四事件是错误的,中央应当平反,所以我联系了外国记者。”
“你小子还挺横,还不服啊?”旁边一个便衣警察冲我吼叫着。我不理会他。
中年人对我发问的态度还算客气,没有叫骂,没有吼叫。
他只是对我反反复复的发问,而我只能反反复复的回答,反正问答都没有什么新鲜内容。
中年人对我发问停止了。旁边便衣警察拿过一张表格,对我说:“签个字,按个手印吧!”
我拿过表格看了看,原来是张刑事拘留证,我顺顺当当地签了字,按了手印。
在我签字时,钢笔滴答水了,不小心阴湿了拘留证,有拇指大小那么一块。旁边那个便衣警察故意大声喊叫着“你小子成心是不是?没事找事吧!”我平静地回答:“钢笔滴答水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中年人若有所思地抬起了自己胳膊,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晚9点了,你签字时间写上晚9点吧!”我说:“好的!”我又在拘留证上签上了“1994531日晚9点”几个字。
中年人带着那三四个人走了,办公室只剩下我,和包夹我的那两个便衣警察了。
一会儿的功夫,办公室里又拥进89个人,我估计都是警察。他们有的穿便衣,有的穿警服,有的长得胖胖的,有的长得瘦瘦的,还有一个人可能腿有毛病,走路看得出来;他们最大的特点是着装不整,有些邋遢;我猜想,可能是今晚天气闷热的缘故。
这些人一进来,包夹我的两个便衣警察便迎了上去,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就出去了,以后他俩再也没有回来过。
一个穿着警服敞胸露怀又胖得发蠢的警察,用喝道式的口吻对我喊着:“起来!还坐在哪儿?站好了,我们领导给你训话。”我下意识地站起来,站好了,等着别人给我训话。
一个下身穿着绿色警裤,上身穿着半截袖白衬衣,年龄50岁左右样子的中年人,稳稳当当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办公椅上。我注视了一下这个人,他长得宽面大脸,面色不凶,人很结实。我知道,我面前的这个中年人,就是这些警察里的大官了。
“你坐下吧!咱俩好好谈谈。”这个中年警官声音不高,但客气地对我说着。我坐下来。
“我们党和国家,允许每个人保留对六四事件的不同看法;允许每个人通过合法渠道向党和国家反映自己对六四事件的不同看法;但决不允许像你这样,到天安门广场闹事撒纸钱。”这个中年警官,不紧不慢地继续给我训话。
“你到天安门广场闹事,性质是极其恶劣的。如果我们不及时制止你的违法行为,你就会给党和国家造成极坏的国际影响,你就会犯罪,就会给党和国家脸上抹黑。天安门广场是什么地方?那是党和国家的脸面,怎么可能让你得逞?”他说着说着顿了一下。
我辩论式地对他说:“我对六四事件的态度你们大体是了解的。我从五四学生大游行开始,我就不断地给党中央、给赵紫阳和邓小平及江泽民写信,反映我的看法。我赞成中央与学生对话解决国家存在的问题,反对军队开枪镇压手无寸铁的学生和市民的爱国民主运动,我要求中央平反六四事件,这是我一贯的态度。”我激情辩论着,中年警官面无表情地听着。
“我前前后后,一共给中央领导人写了7封信,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领导机关对我看法是对是错的答复。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偌大中国,就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在天安门广场公开表达要求平反六四事件的诉求吗?我想,别人去不去我管不着,我一定要去,我一定要表达自己的观点。事情就是这样,你们看着办吧?”我慷慨激扬地说着。他耐心听着。
相同的话,中年警官问了我两三遍;同样的话,我回答了他两三遍。
“你别说了!你的道理给我们讲也没用。你把你的道理给写出来,交给我们吧!”
中年警官打断了我的话,对我说。
我对他说:“好吧!那纸呢,笔呢?”
“给他纸笔!让他写吧!”中年警官对手下吩咐着。
一个长得瘦高的便衣走过来,在办公桌上翻了翻,找出了纸笔递给我。
我拉近了我坐的椅子,就在办公桌上写起来了。
为什么我要到天安门广场抛洒纸钱,理由我早已成竹在胸,烂熟于心,半个钟头的样子,我就写满了两张A4纸。我写完了,郑重地交给了中年警官。他看了看拿走了,再也没回来。
现在,墙上的电子钟指针已经指向凌晨1点了,这是199461日了。
办公室里只有9个人了,一个是我,那8个是警察,每人一把木制办公椅坐在那里。
时间久了,深更半夜,人困马乏。有的警察趴在办公桌上休息,有的骑在办公椅上趴在椅子背儿上休息,有的蜷缩在两把椅子上躺着休息,但总有两三个警察精气神十足地警惕地或坐或站地紧紧盯着我,好像怕我跑了似的。其实,我坐在那里很老实,我真的累了。
我坐在椅子上,一会儿靠在椅背上,一会儿侧身趴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身心不得休息,浑身有点儿酸疼,几个小时熬过去了。
早上6点多了,我看8个警察很辛苦,就对他们说:“哥们儿,饿了吧,买点早点吃吧!”
一个警察应声揶揄回答:“你昨天不是吃了两个馅饼吗?还饿?”我恍然大悟了:原来,昨天我在东单餐厅馅饼摊上吃馅饼时,旁边几个若无其事的年轻人就是便衣警察啊!我真不知道,便衣警察是何时监视我的,我还自以为是呢!自己太天真了,太傻了。
这时,一个便衣警察站起来问:“哥儿几个吃包子怎么样?我买去。”他又回头问我:“你吃几两?”“我吃3两吧!”我对他说。
一会儿,那个警察回来了,他买了一大塑料袋包子回来。他递给我6个包子,1两俩的。这8个警察三三两两地吃起包子来了。我也拿起包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了。
也就5分钟的样子,6个包子我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因为我真饿了。
吃完包子,4个警察走到我跟前。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对我神秘地说:“高洪明走吧!给你换个地方。”我若无其事地问:“去哪儿?”“到那儿你就知道了。”他回答我。
像昨天一样,这两个便衣警察一左一右地架着我的两只胳膊,下了楼,走到停在院子里的一辆红色夏利轿车旁边。前排座两个人,一个便衣开车,那个穿着警服的警察坐在边上。包夹我的两个便衣紧紧地坐在我的两边,3个人坐在后排座上。
红色夏利轿车很快开出了东华门派出所,车子拐了几个弯儿,便开上了宽阔笔直的大马路,朝北开去。
此时,可能由于自己视觉疲劳麻木的缘故,我对轿车行驶的马路叫什么名字分不清了。我的眼睛只能盯着轿车挡风玻璃前面的景致:
一幢幢灰色的楼房,一根根高高的电灯杆;
一个个繁忙的十字路口,一条条车水马龙的街道;
一棵棵摇曳的绿柳白杨,一片片姹紫嫣红的花丛......
还有那一丝丝自由的空气都让红色夏利轿车无情地碾压在车后。
不得再见了!无法再见了!
                                             北京:高洪明
                                             手机:13522267658
                                              2013122
     

2013年1月15日星期二

高洪明和您聊点儿监狱里的事儿之一

  高洪明和您聊点儿监狱里的事儿之一    
                                         高洪明                                  
 南河沿突遭劫持绑架        1994531日星期二下午6点左右,北京外交人员服务局行政处管理科的办公室 里静悄悄的,只有我心情紧张、忐忑不安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我尽量地控制着自己心潮澎湃的情绪,尽量地冷静地盘算着自己的行动计划,即:今天我一定要奔赴天安门广场国旗杆下,准时于1938分国旗半降时,抛洒纸钱,悼念六四死难者殉国5周年。   
   这个计划我已经心理准备近两个月了,行动准备也已经近两个星期了。我一次登上天安门城楼,我一次登上午门城楼,我一次勘察了天安门广场,我一次专门记录了国旗降落的时间表。   
   我认为天安门城楼戒备森严,无法靠近城楼墙垛,纸钱无法抛洒到城楼下面;午门城楼广场封闭,可以靠近城楼墙垛,但抛洒纸钱影响面较小;唯天安门广场举世瞩目,国旗杆下游人如织,在这里抛洒纸钱影响大视野好,这是悼念六四死难者最理想的场所。
为了实现这个计划,我于两天前的深夜用母亲的剪子剪了300多张纸钱,用女儿的画笔一张一张地写上了标语口号如:“要求平反六四”、“汲取血的教训”、“悼念六四死难者”、“推进民主改革”等等标语口号。我的手磨出了血泡,女儿的画笔用干了几支,整整用了6个小时才做好了纸钱。我把做好的纸钱装在布兜儿里,第二天一早上班,拿到单位放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与此同时,我使用公用电话联系了外国记者,邀请他们准时到天安门广场现场采访。我回忆着我的准备行动。
高洪明,你还不走啊!行政处处长喊了我一声。我回应着,我这就走!这时才提醒了我,我看了一下手表快6点半啦,我打开抽屉取出装着纸钱的布兜儿,装在裤子的口袋里,镇静地走出办公室。
平时严肃的处长,这会儿却和蔼可亲地问我:你看你妈去吗?处里给你派个车吧!我平静地回答:不去看我妈,我回家,谢谢您了!处长若无其事地说:那我走啦!处长他走了。
我慢悠悠地来到局存车处,像往常一样推出了自己的自行车,走出位于北京市东城区干面胡同的局机关大门。我知道,自己这一次走出局机关大门,再也不会走进这个大门了。我心里充满了悲壮感。
我骑上自行车,顺着干面胡同向西而去。我眼中的胡同越来越显得窄了,胡同越来越显得长了,原来熟悉的胡同两边的院落门口越来越模糊了,原来胡同里东来西去的人群越来越视而不见了。我骑着自行车来到干面胡同西口下了车,慢慢推过马路,回过头来,又恋恋不舍地望了望干面胡同,和它告别。我知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回到干面胡同了。我心里充满了落寞惆怅。我再次骑上自行车,向南朝东单方向而去。
我现在眼里已经没有了车水马龙,没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了商店卖场,没有了往日我看到的一切。我心里只想着抛洒纸钱的动作。我有意识地左手扶把,右胳膊上下摆动着,做着抛洒纸钱的动作。我知道,在天安门广场军警林立,便衣森严,他们给我抛洒纸钱的时间可能只有35秒,我必须一次抛洒成功才行。我练习着。
来到了东单路口,我看时间不到7点,时间还早,我便把自行车放在便道上,在东单餐厅买点儿吃的。我知道,一是自己还没有吃晚饭,二是自己最后一次自由地吃晚饭。我知道这顿晚饭后,自己就只能在看守所吃囚粮了。
我要好好享受一下我的“最后的晚餐”。
我不紧不慢地来到东单餐厅门口外,走到热卖馅饼的摊位边上,排队等着买馅饼。这个馅饼摊位我并不陌生,一个高大的汽油桶做成的大火炉,散发着灼人的热气;火炉上坐着一个硕大的厚厚的生铁铸成的大饼铛,里面摆满了没有出锅的馅饼,滋滋冒着油,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我饿了,我馋了。我对卖馅饼的小伙子说:我来4个馅饼,两个肉的,两个鸡蛋韭菜的。小伙子说:41块,您等会儿。我说好唻。我付了钱。几分钟的功夫,小伙子用盘子盛了3个馅饼递给我说:两个肉的,1个鸡蛋韭菜的,还差您一个。我端着盘子在一个长条木凳的空位上坐下,慢慢的若有所思的吃着。我旁边有几个小伙子也站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样子。
说实话,平常我还真舍不得买馅饼吃,自己烙馅饼吃要便宜的多。今天我买4个馅饼吃,还真是破天荒的。我心里有事,香喷喷的馅饼我竟然吃不出滋味来,3个馅饼我居然吃不下去了。我对卖馅饼的小伙子说,那个馅饼我不要了。小伙子说,那退您两毛5分钱。我说,好的。我拿了钱装好了,放下还剩有1个肉的馅饼的盘子,看了看手表,7点一刻,我想应该行动了。我开始行动了。
我定了定神,稳定了一下情绪,坚定地骑上了自行车,决绝地向着西边天安门广场不快不慢地蹬车而去。我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这是一条为民请命的不归路。
此时,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凄惨的血色弥漫在天安门广场那个方向,映照斜射在东长安街上,令人顿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之感。
此时,我骑车在自行车道的最外侧,我越骑越快,为了赶在今天下午738分国旗降半之前,为了悼念六四死难者殉国5周年,准时抛洒纸钱。我骑行着。
此时,我视长安街如入无人之境,我没有想起任何豪言壮语,我没有想起任何英雄豪杰,我没有想起任何亲人朋友,我没有想起任何生离死别。
此时,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抛洒纸钱;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天安门广场国旗杆下。我为此目的和目标,舍生忘死地义无反顾地前行着。
此时,我时断时续地下意识的甩动着右臂,时断时续地做着抛洒纸钱的动作。我忘我了,我陶醉了,我痴迷了,我忘记了这个世界,我忘记了一切。这是真的。
我骑过长安街南池子路口时,我依旧在自行车道最外侧骑行。我忐忑不安的又踌躇满志的、我一往无前的又左顾右盼的,我朝着天安门广场奔赴而去。
我忽然意识到,我的骑行车道已经不是在自行车道最外侧行驶了,而是我已经在靠近马路牙子行驶了。这时,我才注意到两个小伙子骑着自行车,与我平行地往里挤靠我的自行车,让我的自行车在行驶当中靠近了马路牙子。
我刚刚骑过南河沿路口,我刚刚想快蹬几下,超过那两个小伙子,返回自行车道最外侧骑行。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伙子从我自行车外侧猛得往里别了我自行车一下,我几乎被他别倒。我下意识的来了个急刹车,两脚着地,两条腿骑在自行车的大梁上,刚要叫骂:你这孙子会不会骑车?话没有说出口,就让两个不明身份的年轻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塞进了停在我自行车前面的一辆小轿车里,半躺半坐地被两个年轻人包夹在小轿车后排车座上。
坐在车里,刹那间,我惊魂未定,不知所措。坐在我左侧的年轻人用对讲机说道:货已到手,开车!车开了,我才意识到,我被北京警方劫持了,绑架了。顿时,我冷静了,我明白了,我清醒了。
车开着,坐在我右边的年轻人低声地命令我说:老实点儿,把裤腰带解下来。我顺从地把自己的裤腰带解下来,那人把我的裤腰带卷起来,不知他放哪儿了。左边那个拿对讲机的人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你的纸钱呢?快点儿拿出来!我回答在我裤子兜里。他迅速地从我裤子兜里掏出我装着纸钱的布兜儿,拿着对讲机向上司汇报说:东西拿到了。此人对我说:老实点儿,别没事儿找事儿。在我一左一右,两个年轻人死死的包夹着我。我坐的轿车向西疾驰而去。
这时,我才可能用自己的眼睛观察一下四周场景,因为他们让我坐起来了。我这时才看到,我坐的这辆车的前面有一辆桑塔纳轿车,车子的后备箱打开着,我的自行车放倒在里面。我坐的这辆车是什么牌子我没有看见,反正是辆不错的轿车,因为轿车行驶的既快又稳。
劫持绑架我的这辆轿车,疾驰过金水桥,疾驰过天安门城楼,疾驰过天安门广场,还疾驰向前,我不知还疾驰到哪里?
我不知所终,我又知所终。这是我此时此刻的心理状态,是千真万确的心理状态。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和精神准备:
我等待着,我等待着一切!
我等待着必将发生的一切,我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我只能等待着,我必须等待着!
我只能承受等待着,我必须承受等待着!
我准备等待着,我准备等待着一切!                                                                         北京:高洪明                                                                         手机:13522267658                                                                          2013115日星期二                                          

2013年1月13日星期日

中国民主党河北党部副主席刘金辞世!

       中国民主党河北党部副主席刘金辞世!
                                          高洪明
       河北张家口消息:中国民主党河北党部副主席刘金因突发性脑出血于20121226日上午7时不幸于张家口医院辞世,享年49岁。
     知道刘金先生辞世的消息后——
     北京查建国先生发出敬唁如下: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沉痛悼念刘金战友!查建国敬唁
高洪明发出敬唁如下:
沉痛悼念刘金先生并向他的亲属表示亲切慰问!
高洪明敬唁
                                                                      北京:高洪明
                                                                      手机:13522267658
                                                                      2013113日星期日